鱼过溪

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吗?

【莫萨莫】逆流而上·五

上次本子的独占,期限过了突然想到要放出来。(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了hhh)是很久之前写的,想改又无从下手,不如保持原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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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安可总会结束。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,演出结束后他们短暂会面而后分道扬镳。萨列里独自回家坐在客厅看书,莫扎特则呼朋唤友出去喝酒,然后在深夜跌跌撞撞的回来。

“安东,你在看什么?”喝醉的莫扎特比平时更加顽劣,从背后抽走他的书,瞟了一眼封面,“古罗马——那有什么好看的?”莫扎特手腕一软,书径直坠落在沙发上,“古希腊,那多美!”他凭空比划出演奏双管笛的样子,又一手叉腰、一手高举,像是在跳奇异的舞步一般在屋里转圈,“我就是那个吹笛子的牧羊人,阿波罗怎么能敌得过我?只有愚人裁判才会做出这种裁决!”他一下倒在沙发上,双手向天空举起,用唱圣歌的腔调继续说,“希腊,多么纯洁、多么天然!光荣属于希腊!”

而伟大属于罗马,萨列里想。他懒得和这一番醉话理论,只是递过一杯温蜂蜜水。“喝了去睡觉吧。”

“你从来都不说话——从来不和我说话。”莫扎特接过杯子,比了一个干杯的姿势,一饮而尽。

萨列里架着醉汉的肩膀送他上楼、安顿他睡下,自己也累得很,干脆在他身边和衣而卧。莫扎特睡眠很沉,尤其是喝过酒之后。萨列里觉很轻,莫扎特梦中的低声呻吟便足以让他醒来。耳边的钟表声安稳又愉快地滴答响着,没有半点警示的意思,反倒像是在催他入眠。但萨列里无法入眠,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,听着身边人的动静。

莫扎特尚在半梦半醒之中,酒似乎已醒了大半,嘴里噙着绵软的呻吟声,翻了个身向他身边蹭,额头抵在他的胳膊上。既然不必管,萨列里便打定主意不管他,把注意力集中在滴答声上来催眠自己。就这样过了一阵,莫扎特忽然醒过来,见他在身边睡着,连忙收声,只在喉咙里轻轻咕噜着。

这个小动作让萨列里心尖一颤,不知名的感情涌上来,盖过了钟表、压倒了理智。他翻身面对莫扎特,伸出胳膊,莫扎特顺从地枕了上去。“怎么了,沃菲,头痛吗?”他的手覆上莫扎特的额头。

“嗯。”像受了委屈突然被安慰的小男孩一样,虽然并没有那么疼,语调里却带了点哭腔。

闷闷的尾音像一只小手,在萨列里心上狠狠捏了一把。“很疼吗?去帮你拿药吧。”

“不不,”莫扎特猛地抬头,抓住萨列里的胳膊,“您不要走。”

“好,我不走。”不知为何,萨列里今夜有极大的耐心,缓缓帮他按揉着太阳穴,看着他紧蹙的眉头逐渐稍稍放松。

“您真好。”莫扎特反复咕哝着,“您是对我最好的人。比南奈尔小时候对我还要好。”

“多喝两杯酒回来又要头痛,下次不如少喝点。”萨列里手上微微用力,压住了快要跳起来反驳的沃尔夫冈,“我知道,你喜欢喝酒,喜欢宴会和疯狂。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,你不想多活两年、写出更多音乐吗?你的音乐那么美,沃菲。”

莫扎特只是不满地嘟囔着,“您真是喜欢我的音乐啊。”

“人人都爱你的音乐。”

“那是当然!因为它们很美,很棒……”莫扎特慢慢对谈话失去兴趣,沉入梦乡。萨列里手上放轻了些,看着他在睡梦中眉头舒展、嘴唇微张,轻浅又均匀地呼吸着。萨列里看得出神,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难以自抑地去吻他,吻他的额头、眼睛、嘴唇,极轻而极热烈。

莫扎特的呼吸依然平稳,只是嘴角悄悄翘起来,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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