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过溪

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吗?

【莫萨莫】逆流而上·尾声

上次本子的独占,期限过了突然想到要放出来。

前情戳戳合集


那个雨夜和此后的很多夜晚,萨列里孤独一人,与耳边的警报声为伴。他也曾做过努力,可自由的鸟儿是抓不住的。每当钟表的滴答声突兀地尖叫,他只是安静而清醒地忍受着折磨,直到声音消散。无数个深夜,尖叫声戛然而止那一瞬间,萨列里热切地希望钟表声在此刻永远停止,又害怕它真的停止。


他依旧常常去听莫扎特的作品,歌剧、音乐会,来者不拒。莫扎特依然常常亲自指挥,依然向观众行莫扎特式的礼,只是不再向这个方向投来飞吻。莫扎特的新作不断,唐璜、女人心,最终到了魔笛。他在那个包厢遥遥望着莫扎特出席指挥次数变少,望着他逐渐脸色苍白、精疲力尽,望着他在演出中不支晕倒,手里还握着指挥棒。那是莫扎特最后一次站在指挥台上。


那个被诅咒的日子终于还是降临了。萨列里从梦中惊醒,被极沉重的寂静包围、压倒。钟表声永远地停止了。他起身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,派人送去莫扎特住的那个小小寓所。信里写了他送给莫扎特的一句墓志铭:

“他把命运系在鞍上,像少年般策马驶向未来。”

 

给莫扎特送葬的队伍不长。萨列里走在其中,而后随着人群的散开而消失,如一滴水落在土里。

当晚,夜色浓的化不开。萨列里在莫扎特墓前长跪不起。

有斗篷划过风声。熟悉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。

“萨列里先生,您喜欢这次交易吗?”死神的语调中不无戏谑,伴随着响亮的金属碰撞声。

“不。”

“您辜负了您的使命?”

“不,那不是我的使命。”

“您做了亏本的交易?”

“不。所谓盈亏已经没有意义。”

“那您为何不喜欢这一切?”

“因为我找到了我所爱的,然后又失去。”在死神面前,没人能够说谎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被掩饰。

“我想这不过是一场残忍的猫鼠游戏。”萨列里抬头,向虚空质问。

“看来他确实改变了你。”死神笑了两声又突然停下来。而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响起,声音里带着强忍的笑意,拿腔作势地学死神说话:

“行啦,死神要你的音乐也没用嘛,不如你过来陪莫扎特,我把音乐都还给你好了!”

“嘿阿玛迪,不要再抢了!算了,音乐都给你,我现在接你过来好了。他啊,他正在和诸神跳舞呢。”

萨列里俯下身去亲吻土地。他消失在晨光中,如同他的泪水落在土里。

 

评论

热度(38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