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过溪

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吗?

【莫萨莫】逆流而上·四

人类的祖先曾经在非洲草原上生存,和其他物种没有两样,在自然选择的大手下卑躬屈膝。但当人类掌握了火,便一把火烧了物竞天择四字,点燃了文明的火种。智人曾经对黑暗与酷寒避之不及,但正因有了火,人类中出现了冒险家,前仆后继,为致命的诱惑献身。

驭火之人永远会被冰冷吸引。这正是莫扎特身上所发生的事。萨列里越是冷淡、越是推却,莫扎特就越兴奋。

莫扎特为萨列里作曲,为他弹琴,在音乐会上为他加曲,公开演奏爱的乐章。他曾经尽数献给音乐的热情,如今毫不吝啬的挥洒在萨列里身上,却往往得不到回应。萨列里的态度总是那么冷淡,莫扎特只能从那双复杂深邃的眼睛中寻找他想要的反馈。那深色瞳孔里的层层意蕴将他萦绕、夜夜伴他入梦。

当莫扎特去解萨列里衬衫扣子的手第无数次被拨开,他终于有些失去耐心,“为什么,安东,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

“我想这是不必要的。”萨列里不动声色。

“必要?”莫扎特被呛住,“我的萨列里先生,什么是必要的?照此说来,甜点实在是不必要的,音乐更是不必要的!”

“不,沃尔夫冈。音乐是最必要的。”萨列里丢下这句话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
 

相反地,萨列里把热情倾注在莫扎特的音乐上。他花大把的时间整理莫扎特的谱子,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捡起零散的谱子,床头柜、沙发、书桌底下,一张一张地捋平,分门别类、细细装订,用端庄的花体字给它们写清标题、编上号码。莫扎特的谱子意外的整洁,像是从哪里抄录来的一样,鲜少涂改,给萨列里省下了不少誊抄的工夫。

他夜夜去听莫扎特的作品,歌剧、音乐会,来者不拒。他利用自己那一点点职权长期独占着一个包厢,不见任何人,独自沉浸在莫扎特的音乐里。尽管死神的倒计时如影随形,在这几个小时里。他却可以允许音乐的魔力代替命运的威力来操纵他,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有意义的,或者,退一步说,一切都不需要有意义。这是一天中他最放松的几个小时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是他真正活着的几个小时:各个对立面都一致了,所有的紧张关系都消除了,世界的中心只有音乐,莫扎特的音乐。

莫扎特常常亲自指挥。他精妙地调和乐器,一如作曲时精妙地安排音符,每每赢得满堂彩。他疲倦但兴奋地向四面八方的观众席行礼,末了不忘向萨列里的包厢送去一个飞吻。音乐的海洋退潮,萨列里看着那个浑身发着光的他,几乎溺毙在巨大的落差与不真实感中。他总默默祈祷安可永远不要结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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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全文大概到了一半,后文做了同人本的独占,看过的朋友都要跨过网线过来砍我(不是)。有兴趣的朋友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!本子收录圈内好几位老师的好多文,感兴趣的可以加QQ群ww(群号评论区)

(我知道我文这么烂 不应该做这种只更一半的事ಥ_ಥ给大家道歉了 大家可以移步我主页前两天发的点梗帖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QAQ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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