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过溪

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吗?

【莫萨莫】Beware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

饭桶au,音乐剧互相au真好玩儿

口嗨产物而已

维也纳最好的歌剧院里有一个魅影,这一点是房间里的大象,每个本地人都是听着魅影的传闻长大的,但每次谈及却又有些藏藏掖掖、畏首畏尾,好像他是什么黑魔王一样。再大胆的人去看歌剧的时候,也要悄悄捏上一把汗,但没人能拒绝那里——总是上演着最新的、最杰出的歌剧,没人能拒绝那种魅力。

剧院老板罗森博格可不能像路人一样,把魅影当作无足轻重的传闻来听。他是真实存在的,准确来说,是剧院的命根子。这位神秘的魅影为剧院写作歌剧,算不上多高产,但每部作品都惊为天人。隔一阵子罗森博格就会收到厚厚的乐谱,密密麻麻的墨水痕迹让他觉得连纸张都变重了。五线谱内堆着跳动的音符,五线谱外也不闲着,画满了小星星和莫名其妙的符号图案。罗森博格每次都感叹“太多音符!”,一边把这些美妙的曲调看了又看,小跑着把新鲜的旋律送去排练。

当然,魅影也不是好伺候的。剧院每月要付给他不菲的报酬,罗森博格并不在这一点上吝啬,他给剧院带来的收益远不止此。更重要的是,魅影仅仅通过函授就完全掌控着整个剧院,从女高音的人选到小提琴的音高,没有一处能放过。他的信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桌子上,如果不按他说的办,那么今晚的演出就等着车祸吧——罗森博格听了太多惨烈的故事,还亲眼见过那个水晶吊灯,所以从来不敢有一点违抗。

这不,最近罗森博格就正在为指挥的事焦头烂额。每天晚上演出结束,魅影的信像雪花一样飘来,封封都是嘲讽甚至辱骂现任的乐团指挥,用法语写成的信里夹杂着许多德语词汇,笔迹一次比一次铿锵潦草,连落款都变得草率了一点。

“你能看到圆号声部吗?他们对指挥先生是透明的吗?”

“请你帮我问问指挥先生,今晚是不是吃的中餐?我想他是把筷子拿来当指挥棒了。”

“Could he BE any deafer??”*

罗森博格知道,信里德语的比例越大,警报等级就越高。眼看着信就要变成全文德语了,他已经开始想象下周会有什么样的飞来横祸发生了,甚至认真考虑要不要先停业两周。所以在他听说有个新指挥来应聘的时候,脑子里就是六个大字,天无绝人之路。

黑发的指挥家在意大利老家已有了不小的声望,带着骄傲和一点忐忑刚刚踏进维也纳,就碰上了歌剧院在招指挥。“安东尼奥·萨列里。”他微微颔首。

罗森博格没心情谈话,大概听了萨列里两句介绍之后,直接塞给他一摞谱子,叫他下午彩排的时候来试一段。草率是草率了点,重点是得赶紧告诉魅影我找来了新指挥,别的再从长计议,罗森博格心想。

初来乍到的指挥家静静地研读了一遍谱子,内心上演了一遍我们都熟悉的那一幕,而后抬头问罗森博格:

“请问这是哪位作曲家的手笔?我从未见过这部作品或类似的风格。”

“哦,你是刚从意大利来的,不知道。这是我们剧院的一位艺术家所作。”

“那我是否能有缘相见?我有一些问题想向他请教。”萨列里没想明白为什么剧院还有自己的艺术家,但他确实很想见见这位天才。

罗森博格盯了指挥家两秒,心想这孩子真是啥也不知道。“看你造化吧。”

 

彩排的效果好到让罗森博格都有点发愣。意大利人迅速掌握了复杂的乐句,而且在正确之外还多了一份深情的演绎。几乎没有什么争论,萨列里顺利的留了下来。萨列里自己也有些意外,他低头读着谱子,下意识地相信自己和谱子的另一端的作曲家之间有些化学反应。

 

萨列里正式演出的第一夜,罗森博格在后台提心吊胆的熬过了全程,好在没有发生任何意义上的舞台事故。没完没了的安可一结束,他就拉着萨列里去了平时收信的地方,走得很急,手杖咚咚的戳着地板。

萨列里并不能搞清状况,但他看到桌子上有个信封,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了“萨列里亲启”,便撕开看了。寄信人的手写体很漂亮,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页,都是夸他的话,边上还画满了小星星、小花朵和很多图案。结尾落款花哨极了,萨列里认不出来那些圈圈和波浪线到底该怎么念,但觉得很漂亮。

罗森博格急切地看完了另一个空白信封里的信件,“都是法语字!感谢上帝,法语真是美丽的语言。居然没有一句指责,我的天,这美好的夜晚!”他凑过去看萨列里的那封信——毕竟单独写信这事可不常见,“萨列里先生,他写了什么给您?...嗯?这个字怎么念?”

“先生,这是意大利文,意思是‘默契’。”

“...那么他会的语言真多啊。”罗森博格挑了挑眉。

从此萨列里成了剧院锦鲤,每次他指挥就能保证全场平安无事,散场后总能收到魅影两大页不重复的赞美,有时候还会捎带夸上一两句乐团或歌唱家。换成别人指挥,就总会发生忽然灭掉的灯光、不合时宜落下的幕布等等小差错,散场后还得接到魅影的信,轻则法语指摘,重则德语斥责。时间久了,大家表演前都抢着和萨列里握手,封建迷信蔚然成风。

 

“萨列里,他给你写的信已经到了全文意大利语的地步了吗?”时间久了大家熟络起来,罗森博格探着头看萨列里的专属信件,却看到一大片鸟语。“他都写了些什么啊?”

“就是说我做的不错,还有第二乐章的高音部分把铜管再压轻一点会更好。”萨列里没有从信纸上抬起眼睛,回答道。

没有的事,今天的信上一个字都没提铜管乐器,今天的信上写着“别告诉别人,我的好大师,明天凌晨三点,到琴房弹一曲您最喜欢的协奏曲吧。还有,叫我沃尔夫冈就好。”

 

 

*大家都在维也纳还讲法语的事情嘛就不要在意了

*Chandler友情客串

*或许TBC 困了写不动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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